20090224

拍照:南丫島






買了新相機,首次實驗地選了南丫島,有空請click以下網址看看,或給我意見啦 :)

20090214

荼靡

把我的乾花,放進你最愛的一頁
卻害怕味道的河流在你翻開書前已經乾掉

想偷去花的顏色,偷去黑夜前黃昏天空裡
那一片沉睡又清醒的深藍

我總想起我們看過最大的煙花
最後吐出枯萎的影子;想起微笑
和微笑的轉身

我總想起那開往草原的列車上
用石磚堆成的小站
我們把它命名為我們

後來那裡的鸚鵡啞了,路燈皺眉
我要買一個最大的鐵箱
卻同時誤買一把最堅固的鎖

我終會發現把自己關在純粹靜止的鏡子裡
終會看著自己漸漸枯椏的皮膚
我終會知道花事了,味散了
石磚的風化,卻要等在千萬年後……

天空是碧綠色的,森林是血紅色的
海是灰色的,山是深藍色的

我偷了的顏色,總被補回
我永遠不能偷去顏色本身

20080914
20081109
刊《月台》第16期

20090211

相信感覺,相信簡單——談情詩和情詩創作 (文學月會2009)

圖請隨便會去宣傳,哈哈。
詳情:
題 目 : 相 信 感 覺 , 相 信 簡 單 ─ ─ 談 情 詩 和 情 詩 創 作
日 期 : 2009 年 2 月 21 日 ( 星 期 六 )
時 間 : 下 午 2 時 30 分 至 4 時 30 分
地 點 : 香 港 中 央 圖 書 館 演 講 廳
講 者 :
呂 永 佳 先 生 ( 詩 人 、《 月 台 》 編 輯 )
劉 芷 韻 女 士 ( 詩 人 )

免 費 入 場 ‧ 名 額 有 限 ‧ 先 到 先 得 ( 請 於 講 座 舉 行 前 15 分 鐘 入 座 )
查 詢 電 話 : 2921 2649 ( 星 期 一 至 五 : 上 午 9 時 至 下 午 1時,下 午 2 時 至 6 時 )

請多多支持呢。

20090209

一個人的旅行


曾經試過,一個人走在旭川的街頭上。天空下著雪,兩旁陌生的店鋪都已經關了門。那天上午,我還在香港,晚上便不知為何來到異國,展開一個人的旅行。生活可以是悠閒的,我彷彿每天都聽到自己的聲音,明徹虛幻並存一如玻璃倒影。

這是一張被我遺忘的相片,近來才發現它,不禁問自己,我有拍過這樣的相片嗎?相片裡的北極熊為何像極那時的自己。實在不知道如何形容這種重新發現的奇妙,讓我發現我在這一年,會更認識我自己。

是豁然,和H談起今年最想做的事,突然想到台南墾丁,或想到一直想去的希臘白色小屋。一起旅行,其實可以甚麼地方也不去,就躺在酒店裡睡午覺,寫詩畫畫,看海吹風。這是想像,但我會明確地將它磨成信念。天真簡單,必須把善變扔掉。

更多照片:http://www.flickr.com/photos/ericlwk/

20090206

愈美麗的東西我愈不可碰

有些事,一輩子也不會忘記;有些歌,一聽就知道一輩子也會聽,但這些「一輩子」我們不希罕——卻只對人。然而卻總是錯配連連,愈美麗的東西愈不可碰;醜惡平凡,也未見得來得親切安然。城市的街心,被冬天迷惑。

正如我們都曾經感到街道彷彿飄起,溫暖的街燈擦向我們的肩膀。城市輕快無重,時間伸向漫長。慾望的規條:我們都不想錯失。然而命運搬弄,有時我們活著,免不了愚公移山;有勇氣,有時是迷失的開始。歡欣重演,幻覺之海上的海市蜃樓,是誘惑的迷宮。

水中有鏡花,天空有碰不到的月。瞹昧的茶杯與沙發,被電車鈴聲冷醒的時份,要貼近的慾望,現在看來愚蠢無味。但即使一如冷了的菜餚,也不忍心丟掉。有緣無緣,其實時間可以證明一切,只是我們有時不忍下定論,又想時間還是有的,一廂情願地想:來日方長,還有轉機。

忘掉種過的花,忘掉撐著的傘,忘掉共同的耳機,細如落花的碎碎的音樂。慶幸的是,或許還有勇氣,迎向美麗,再次被失敗擊潰——這恰恰就是一種天真的霸道。

20090206

20090203

Edvard Munch

近來愛上看Edvard Munch,讀Derrida的時候,提到他的"Between Clock and Bed",於是找他的畫來看。看到"Death in the Sickroom"簡直震懾。他曾說:"Disease and insanity were the black angels on guard at my cradle. In my childhood, I felt I was treated in an unjust way, without a mother, sick, and with threatened punishment in hell hanging over my head."



這張畫很奇特,首先死者缺席。相當明顯的用意是表示畫作要表現的,是死亡的影響力只在生者上得以顯示。我們看生者的位置,是深近有致的,一方面藉此勾勒病房的空間感,一方面表示眾人悲傷的深淺度。我的看法是,臉容愈是模糊的人傷痛愈深。這點可以從神父和女傭裝扮的人推測出來。全畫病態的綠色奠定基調,愁雲慘霧像一場永恒的封鎖。
他的畫是幾乎一看就叫人流淚的,像這張"Confort"



擁抱或抱肩可以製造安全感,然而他只用右手擱在她的大腿上。安慰本身意味著兩種心情的差距。但疏離卻與「相連的頭部」徹底的互相背離。最後追求和諧的感情壓過一切。

他有不少自畫像。但我愛這張自畫像多於有名的"Death in the Sickroom",這張名叫"Self Portrait with Cigarette"


藍色的煙光,照亮了暗室,與驚訝的眼光幾乎連成一致,直達靈魂深處。但圍繞他的頭部的,是最深的黑色:因為光亮才看到的黑暗之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