20100314

三月的降靈節

深夜的波斯富街,街上無人,幽靈都不喜歡躲在商場裏,它們都紛紛走到無車的馬路上,擁抱自己的城市。紅燈不再有它的作用、它們在天橋上唱歌。每夜也是降靈節。跳舞是我們共同的語言。

一種默契已經確立了。我用僅我懂得的方式與空間溝通,像在牆上劃一個天真的微笑,而所有關於這微笑的轉喻,它都懂得——這無疑是七歲孩童的夢,所有的幽靈坐着電車過來,它們用布袋背負所有的秘密,在城市的中心打開它,天空霎時光亮起來,像有一團火,女巫哼歌。我細聽着,跟着它們一起笑,一起哭,我們都變輕了,彷彿坐上飛氈,在高樓大廈之間穿梭,直至在另一扇窗,發現一個寂寞的人開着晚燈,坐在床頭。

鈴鈴聲再次響起,電車離開這條街道,我們把一個大時鐘,讓它笨拙地掛在我們的胸前。 “今天的月亮是滿的”我們唱着這首歌,與我們的深夜訣別——它的意義,僅在於它的消逝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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