20090621

根本你不欠我甚麼


又是無心睡眠的晚上。
早上3:15,沖一杯茶。
聽關淑怡的《地盡頭》固然徹底自閉,在這黑暗的清醒裡,《年度之歌》竟是解藥。
我並不會解釋當中的關係,但我真的要這樣聽著。
「真高興給你愛護過,根本你不欠我甚麼。」聽完以後,釋然。
像一扇風箏,真的斷了線;或者它終於破了一個洞,墜落得瀟瀟灑灑。
只是,還是想哭;不再是為一句「曾經」,而是,輾轉之間,我在原地踏步。
我倔強,不甘心於一句「只能這樣」。
但我其實早已接受,我只是不甘心自己不忠於自己的不甘心。
我不應該需要這種提醒,也不需要這種消磨。
然而畢竟提醒有效,抬起我低過的頭來,宣佈:我不再需要宣佈。
聽到「回望昨天劇場深不見底」,我想起《人來人往》:「尚有月台能讓我們滿足到落淚。」情感的代替品,誰不在演戲?誰不自覺愛上這種表演?
我做戲,也看戲,誰給我一雙心眼,把一切看得清清楚楚?
但如果真的有人給我,我不會要,因為我總害怕自己的害怕,成真。
謊言,可以很美;我可以給正下台的自己一點掌聲。
跌倒可以鼓勵,但失落,只是渴求:請不要再多踐踏一下。
愛情前,人總會低估了自己,但同時也會高估自己那份成熟的冷靜。
我把一切記得清楚,或者已經記不清楚,其實沒有分別。

2 comments:

林日 said...

夏至日,在日照最长的一天最短暂的黑夜里释怀、放下,是最明智的事:这一天的天光来得比任何日子都早一些,于是,黎明的黑暗也就更短一些。

Anonymous said...

謝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