眼前的一杯咖啡,暖了,水珠沿着膠杯杯身筆直地滑下來,香港的夏天彷彿有很多話,想着要滔滔不絕地說出來,但坐下來,卻無從說起,風扇努力地平衡着店裏的溫度。
後來終於還是說了愛與不愛的問題,路上的行人走過了,拖着那被過份寵愛的狗。
這問題,已經很老了。
其實像街道圖一樣,我們有太多的選擇,其實人生路上並沒有香港人常常說的「雙贏」,如果世界只有一條路,大概世上並沒有這麼多苦惱,然而我想說的重點是,我們的路其實徹頭徹尾只有一條,其他的,不過是幻覺。但電光幻影,輻射干擾,又何嘗不時時刻刻牽扯着我們自私的目光呢?於是我總愛說:由他吧。
我其實很討厭在朋友面前說這甚麼那甚麼,那種類近清醒的說教姿態。回首,突然十年又過去,在這條路上,我站在失敗的那一邊,很久,不見得可以走過對岸。金鐘,本來的紅棉在哪裡?
我聽到一句溫柔的話滑過耳邊:為何他會離開我。
不要問這樣的問題,不愛了就是不愛了,有時世界無法解釋,愚昧和即興式的決定,充斥在城市每一個角落。思考會打開一大片荊棘叢林,你走過去只有傷、只有痛,而你走,也不見得是勇敢,這種經驗,不見得可以使你成長。
看,我又墮進那道理的黑洞裡,別說了,來,我們碰一下杯子,就好了,就拍一拍自己的胸口,說一句,我們都活得很糟糕,就好了。
1 comment:
如果自己都觉得活得很糟糕,恐怕就真的糟糕了,不能这样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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